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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从笔名说起
2013-07-17    浏览(391)    作者:鲁光    来源:鲁光 官方网站

1960年,我当《体育报》驻华东记者时,起用了一个笔名——鲁光。我钟爱文学,起这个笔名是走鲁迅的光辉道路之意。顾名思义,许多人把我当成了山东人。1982年,当我荣获全国优秀报告文学奖时,几位山东文友在我的笔记本上题字,“鲁光,鲁光,山东之光”。

压根没有想到,鲁光笔名一启用,人们就淡忘了我的本名——徐世成。1961年春天,当我从上海到北京《体育报》社本部报到时,传达室的看门人就把我给拦住了。他问我叫什么名字。我回答:“华东记者站的徐世成。”他直摇头,说:“没有这个记者。”我问他:“那你们在上海的记者叫什么?”他说:“叫鲁光。”我说:“那我就算鲁光吧!”他客气地说:“怎么不早说呢?”真弄得我有点儿哭笑不得。

头一个月的工资还发了两份:鲁光一份,徐世成一份。

也许因为徐世成是三个字,不太好记。而鲁光只有两个字,叫起来响亮,报社上上下下,国家体委机关从部长到同事,都叫我鲁光。起先,人事干部见面、下文还称本名,渐渐他们也叫鲁光了。到后来,连出国护照,也用了“鲁光”。

鲁光这个笔名惹过不少麻烦,也闹过几回笑话。

上个世纪60年代中,我与未婚妻曹爱贞去办事处登记结婚。半路上,我多个心眼,要过她开的介绍信。介绍信上书,“兹介绍本院曹爱贞同志与体育报鲁光同志前去办理结婚登记手续。”糟了,我的介绍信上写的是“徐世成”。谁跟谁结婚呀?她只好回北京妇产医院重开介绍信。

国家体委选革委会时,一位军代表投完票,对我说:“名单上有个叫徐世成的,不认识,我把他划掉,换成你了。”我笑道:“你这是换汤不换药呀!”他弄不明白怎么回事。当我讲明真相后,他不禁捧腹大笑,都笑出了眼泪。

“文化大革命”内查外调时,来了一位军人,把我叫去,很严肃地说:“你要老实交代,1938年,你在胶东半岛介绍一个人入党的事……”我说:“我给你写个材料吧!”我在一张外调专用纸上写下一行字,“1938年,我一岁。”谁知,那军人看了后,一脸不高兴,说:“你没有写介绍人入党的事呀!”我哭笑不得,回答他:“一岁能介绍人入党吗?”那军人还是一本正经地说:“那你要写清楚,没有介绍人入党。你写明白了,我回去好向组织交代。”真是秀才遇到兵,有理说不清。无奈!多年之后,我去哈尔滨参加全国健美比赛活动,在主席台上见到了时为黑龙江省人大副主任的鲁光。一聊,他是地道的山东人。我告诉他,那年为他受过的经历。我们情不自禁地拥抱了一下。两个鲁光抱在了一起。

大概是上个世纪90年代初,我从香港回大陆,下榻广州火车站边上的流花宾馆。一位翁姓老友来电相约,晚上7时上他家吃饭。我一直等到9时,也未见他来接。只好到外面找点饭吃。刚回屋,翁兄来电话说:“一桌饭菜没人动,等着你呢!”他说,晚七时,他到流花宾馆服务台找我,而且告诉服务员我住204房。但服务员翻出登记本,告诉他,住204房的客人叫徐世成。他无奈,只得悻悻然回家。我一拍脑袋,坏了,我的护照上写的是本名。到哪里去找鲁光呀!连我自己都把本名给忘却了。

1971年在山西屯留,讨论我入党的那天早晨,原《新体育》杂志主编郝克强碰到我,向我打听:“今天讨论一个叫徐世成的同志入党。我怎么不知道他是谁呀!”我笑道:“你真不知道?”他肯定地点点头。我说:“就是我呀!”他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更有意思的是,在一次国家体委党组讨论提拔干部的会上,时任国家体委主任的李梦华同志见拟提的正厅级干部名单中,有徐世成的名字。他问干部司的领导,这位同志是从哪里调来的?当他知道,这个陌生的名字就是他熟悉的鲁光时,笑道:“行了,不用讨论了。”

老领导荣高棠见到我,问:“你调到哪里去了?什么时候调离体委的?”我说:“我一直在体委呀!”荣高棠说:“我查了电话号码簿,见不到你的名字呀!”我笑道:“徐世成就是我。”荣高棠也笑了起来,说:“这事闹的。”

王猛同志主持国家体委工作时,建议我,“干脆改掉算了。”但我总不想改。有一种老观念,行不改名,坐不改姓。仿佛改了名字,就有数典忘祖之嫌。及至我从工作岗位退休后,国外发来的邀请函,邀请的都是鲁光。身份证上的名字却是徐世成。出国手续几乎无法办理。1999年,我终于下决心改名。派出所所长一听,直摇头。小孩改个名字说得通,你都六十多岁的老人了,还改什么名字啊?我申述了半天理由,他就是不同意。后来,还是在公安部工作的一位朋友给疏通了一下,他才痛快地说:“名人都有笔名,沈雁冰叫茅盾,舒舍予叫老舍,不用写申请了,改吧!”从此,我的笔名成了大名,上了身份证。而我的本名,在户口本上填了曾用名。

标签:笔名,鲁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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